丹娜—法伯研究团队为罕见血液癌症——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BPDCN)开辟新疗法

74岁的David Tracy先生的治疗之旅始于其背上皮肤出现的一些斑点以及膝盖上的一个肿块。起先,这位来自美国康涅狄格州的患者以为这只是自己打高尔夫球的淤青,但直到他做完一系列检查和一次活检(biopsy)后,他才得知自己患有一种十分罕见且令人迷惑的血液癌症(blood cancer)。十年前,这种疾病甚至没有自己的命名。

Tracy先生所患疾病的全称是 “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blastic plasmacytoid dendritic cell neoplasm,简称BPDCN)”。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的Andrew Lane博士(Andrew Lane, MD, PhD)表示:“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是一种令我们饶有兴趣的一种血液癌症,10年前,我们对这种疾病的了解不多。”Lane博士是一位肿瘤内科学家,在丹娜—法伯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中心(Dana-Farber’s Blastic Plasmacytoid Dendritic Cell Neoplasm Center)指导科研和治疗的工作。Lane博士把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描述成一种“混合型疾病(hybrid disease)”:它不仅对骨髓(bone marrow)有影响,还有一些白血病(leukemia)和淋巴瘤(lymphoma)的特征,此外,它还有典型的皮肤肿瘤(skin tumors)的症状——有时是一个单独的斑点(a single spot),有时是皮疹(rash),抑或是全身都出现皮肤病灶(skin lesions)。

2018年夏天,Tracy先生被转诊到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Lane博士的团队,他还是美国每年仅有的数百位确诊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的患者之一。他被网络上搜索到信息吓坏了: “我以为,我只有6个月的时间了。”

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极具侵袭性,尽管伴有化疗的强化治疗(intensive treatment with chemotherapy)旨在帮助患者缓解症状,从而为患者接受干细胞移植(stem cell transplant),但这种治疗的长期生存(long-term survival)有限。绝大多数的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患者年龄较大,且很多人都不具备移植的条件。

而Tracy先生是一位幸运儿,他能够加入Lane博士带领的一项临床试验。该试验正在对一项试验性药物(experimental drug),该药物以一种恶性免疫细胞(malignant immune cell)的CD123标记(CD123 marker)为靶点,而恶性细胞是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的标志(hallmark)。这种试验性药物名为tagraxofusp,是一种携带白喉毒素(diphtheria toxin)的由分子引导的药物,它会进入以CD123为标记的细胞中,并将后者杀死。

2018年12月,tagraxofusp成为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U.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首个批准的用于治疗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治疗的药物,自此,tagraxofusp成为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的新标准疗法。

Lane博士说道: “我首先看到我的众多患者们对tagraxofusp有了强烈的反应,并且,其中一部分比例的患者们在缓解后能够进行干细胞移植治疗。”

目前,Tagraxofusp临床试验正在延伸阶段。与此同时,Lane博士还正在展开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的其它两项临床试验。一项试验为Bcl-2抑制剂——维奈托克(venetoclax),该试验的基础是Lane博士实验室的研究成果,暨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对封锁Bcl-2的药物尤为敏感,而Bcl-2是癌症 “赖以生存的一种蛋白质(survival protein)” ,它让有些癌症继续得以生长,而非遵循分子信号的要求而自毁(self-destruct)。另外一项临床试验则对一种亦能与CD123结合的抗体药物偶联物(antibody-drug conjugate)进行测试,此外,它还能对母细胞性浆细胞样树突细胞肿瘤细胞直接进行化疗(chemotherapy)。

Tagraxofusp引发的一个担忧是有些患者产生一种可能具有危险性的副作用(side effect):毛细血管渗漏综合征(capillary leak syndrome)。引起毛细血管渗漏综合征的是白喉毒素(diphtheria toxin),因此,这也是tagraxofusp药物获批时带来的主要警告信息。在患者住院接受tagraxofusp治疗的第一周,医生们要对患者在毛细血管渗漏综合征方面进行密切观察。

2018年7月至8月,David Tracy先生在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入院接受输液治疗,幸运的是,他出现的严重副作用较少。在第二轮治疗期间,他表示自己和妻子注意到膝盖上的病灶不仅越来越扁平,而且还变得愈发不明显。他说道: “我感觉有好事发生,而在那时,我已经觉得乐观了——我对治愈有了希望。”

在这项新药物治疗后,Tracy先生又接受了一组常规化疗(conventional chemotherapy)以及全身放疗(full-body radiation),以清除体内的残余癌细胞。在2018年圣诞节期间,他接受了一项用来恢复免疫系统的干细胞移植。他表示,后背上和胸前的原始病灶几乎全部消散或褪色。

Tracy先生表示: “我感觉很好。今年夏天,我还要去打高尔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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